屁話、頌屁、拍馬屁

發表：2019年6月29日

    最近台北市雙子星開發案被經濟部投審會卡關，理由是投資廠商明顯有中資嫌疑，恐影響國家安全。此一開發案被駁回，導致商業營業100億元不見了，台北市長柯文哲（柯P）高度不以然地嗆說：「國家願景、國家主權在我看來都是屁話！」接著，他又轟「辣台妹」搞仇恨和恐懼做政治動員。乍聞此事，不免讓人想到《笑林廣記》的頌屁一文和紀曉嵐嘲諷乾隆皇帝的一首馬屁詩。

    《笑林廣記》有則雜文如下：「一位博古通今的飽學之士死後下地獄見冥王聽審，冥王突然放個屁，飽學之士立即搶答：「伏惟大王高聳金臀，洪宣寶屁，依稀乎絲竹之聲，彷彿乎麝蘭之氣，臣立下風，不勝麝香之味。」冥王聽完後龍心甚喜，遂賜宴款待，並准予延長陽壽12年，令鬼卒不得再勾其魂。」看來，不僅人間的領袖高官，連陰間的冥王也喜歡聽類似「臭屁聞起來也有麝香之味」的虛偽諂媚之詞。

    素有「清朝第一才子」之稱的紀曉嵐，為了明哲保身，也曾向乾隆皇帝跪吟一首馬屁詩。有次乾隆偕同喜好拍馬迎奉的重臣和珅共遊御花園，看到漢白玉雕琢的御橋，突然興致大發，想給它起個名稱和詩詞對子，就請和珅回去思索一下如何處理。隔天和珅向乾隆進呈上聯：「八方橋，橋八方，站在八方橋上觀八方，八方八方八八方。」他還薦舉紀曉嵐來完成下聯。乾隆認可後，下詔大學士紀曉嵐前來共遊御花園，並給八方橋出個下聯。紀曉嵐深知這是乾隆與和珅的詭計，一旦對不出來恐引來災厄。最後他不得已，撲通一聲跪在乾隆面前，高呼：「萬歲爺，爺萬歲，跪在萬歲爺前呼萬歲，萬歲萬歲萬萬歲！」乾隆一聽，龍心大悅，笑稱：「愛卿不愧是清朝第一才子喔！」的確，識時務者為俊傑，紀曉嵐跪呼萬歲爺的拍馬屁詩，終於化解了他的一場被貶被辱甚至被殺的危機。

    走筆至此，委實替柯P捏把冷汗，值此「民主進步門神雙腳不著地，英皇宰相強人齊手在托天」的年代，痛批國家願景、國家主權是「屁話」，所可能得承擔的政治風險實難逆料。也因此，柯P若想爭大位、更上層樓，建議應先從例如上述「頌屁」和拍馬屁的故事中領取啟示。

    畢竟，飽學之士唯能昧著良心歌頌冥王的臭屁「有不勝麝香之味」，才得獲准延長陽壽12年；紀曉嵐勇於放下身段跪呼萬歲爺「萬歲萬歲萬萬歲」，始能避免一場無妄之災。以上兩人都具有常人所不能及的機警和務實特質。布袋和尚說，「退步原來是向前」，柯P若能放棄「屁話」，改為「頌屁」和拍馬屁，必有後福，可望逢凶化吉。